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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彩体育:90后在无锡烧龙窑竟然烧出了个宋瓷“第一”

细节:

  胶山南麓有座西林园,在历史上能与名冠江南的寄畅园平起平坐,并称为明代江南名园,可惜知道的人不多。

  “几年前,我特地赶到景德镇,好不容易请动了当地一位‘活化石’级别的专家出山。那次旅程是有些诚惶诚恐,当时这位老专家已经很少出来了,我也是通过朋友尝试了很久,才最终把他请到了无锡。”

  “现在国内做龙窑的人也有,但很多都只能搭出它的形状,不能搭出有灵魂的东西。龙窑的魂,是什么?它的火在里面是会旋转,是会流动的。”

  谢志伟给我们看了龙窑里的火焰视频,他说,烧制时窑内的温度平均在1350度,最高能到1600度,他将其中流动的火焰称之为“火龙”,看起来确实活灵活现,和寻常看到的直直向上的火焰完全不同。

  “还是因为物理构造很重要,我们这个窑哪怕是一两片桩,它位置都必须很精确。你看我们的龙窑身上有二十几个孔,孔的位置大小都有讲究的,每一个位置都要精确到毫米。”

  “窑挖下去5米都是耐火材料,下面的基础要打得很牢,光耐火材料我们就从景德镇拉了20车过来。”

  抵达时,龙窑头部两侧还摆着祭窑的水果。听屺源窑的师傅们说,每次开烧之前他们都要聚在供桌周围,祈求“窑神”的庇佑。

  这是一种朴简而又古老的奉祀方式,对于我们来说这很新鲜,但对师傅们来说,这是一个充满恭敬心的时刻。

  就说传闻中的“天青釉”,传说当年宋徽宗梦中见到天青色,有了一句“雨过天青云,这般颜色作将出”,让汝窑从此名满天下。

  不同于电烧的标准化和工艺化,柴烧过程中对于温度变化的掌控是极其微妙的,不同温度下烧制出的宋瓷形态和纹理、釉色各不相同。

  “柴烧龙窑纯粹就是技术占70%,剩下30%看天意。烧制材料,釉料比例……每个配方都要花精力去研究,我的配方给你也不一定能用,还要看天气、湿气、温度,得顺应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还得掌握化学、物理,要懂得算数过程。比如,用釉要精确到多少克,调什么样的比例,烧窑时风向风口怎么掌控,什么时候该降温升温,温度变化的快慢都有讲究。这是一门艺术,又是一门科学。”

  而恰恰也是这样的微妙,造就了柴烧宋瓷强烈的层次之美。柴烧宋瓷被公认为中国的宋瓷之一,精华也正是在于这里——

  “我的作品都是孤品。”谢志伟说,就比如茶盏制作开始时都是一样的工艺,可一旦放进窑里,就要看各自的“造化”。最终烧制出的器具都是独一无二的。这就是“入窑一色,出窑万彩”,每一个建盏都有其独特的魅力。

  “整个无锡烧柴窑就我们一家。普通的茶盏烧制要两三天以上,好的则需要一两个月。我们选的都是香樟树、松树,甚至是金丝楠木作为木材,一次烧窑要用到7吨左右的木柴,烧制成本是很高的。选取香樟和松树等作木材也是因为它们的燃点、干湿度适合烧窑。”

  谢志伟说,业内有“一窑定生死”的说法。“要想穷,你就去烧郎红。因为颜色很难控制,它有两种火焰,一个叫还原焰,一个叫氧化焰,得刚刚好在1350度以内的某一个瞬间在特定的环境下去改变它的火焰,只要错过1~2度它就失败了。你必须抓住那一瞬间。”

  过去的一艘“南海Ⅰ号”满舱的瓷器已令人感到震撼,那还只是宋代远洋瓷器贸易商船中的小小一角。宋代瓷器外销的繁荣,可见一斑。

  这背后,正因有发达的制瓷业做支撑。宋代是中国瓷器的鼎盛时代,不仅出现了汝、官、哥、钧、定五大名窑,因茶而生的“建窑”也是这一时期的产物。

  “建盏是中国宋代八大名瓷之一,宋代皇室御用茶具。这是中华艺术瑰宝。”探访屺源窑的那天,谢志伟提到了很多次他对于宋瓷的迷恋,他强调:宋瓷是中国瓷器中最顶尖的代表。

  谢志伟说,他一直想做一件事,在以宋代五大名窑原有的基础上,在一件器物上充分体现出古代五大窑所具有的特点、工艺、审美、传承及文化底蕴——

  以汝瓷之釉,官窑的烧制技艺,哥窑的开片工艺,钧窑的色彩,以及建盏的瓷土含铁量较高“铁胎”,来创烧“屺源龙窑瓷”。

  怎么做集合呢?每一种窑口的操作方法不一样,温度不一样,配方不一样,风格和特点也不一样,其中蕴含了很多千变万化的东西,把不同窑的特色集合到一个杯体上,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……

  “假设官窑烧的温度是1350,哥窑可能就只要1300,那么这50度的空间要怎么去把它找补回来?同样,还有一些问题也会发生,有几种釉它不能融合,那又要怎么办?”

  引用了哥窑开片工艺——哥窑最大特点是瓷器通体开片,开为“冰裂纹”,开细片“鱼子纹”,极碎为“百圾碎”,若裂纹呈黑、黄两色,则称为“金丝铁线”。

  运用了色彩丰富的钧窑——钧瓷在烧制中会出现窑变现象,经窑变后会形成海棠红、朱砂红、鸡血红等釉色,彼此渗化,相映成辉。

  在釉面工艺上延续了素有“汝窑为魁”之称的汝釉——以名贵玛瑙为釉,色泽独特,随光变幻,观其釉色,犹如“雨过天晴云”,“千峰碧波翠色来”,釉面滋润柔和,有明显酥油感觉,可见到釉下寥若晨星的稀疏气泡,温润古朴,釉中多布红晕。

  借鉴了以烧制青釉瓷器著称于世的官窑——其烧瓷原料的选用和釉色的调配也甚为讲究,所用瓷土含铁量极高,故胎骨颜色泛黑紫。器之口沿部位因釉垂流,在薄层釉下露出紫黑色,俗称“紫口”;又底足露胎,故称“铁足”。

  谢志伟分享,这样的创新是经过了上千次的研究、不下万次的改变与调整、不间断的揣摩、锲而不舍才逐渐摸索出来的。

  在和谢志伟聊天时,我也很好奇,他为什么会想到在锡东新城落地,以此为圆心开始他的“访宋寻瓷”之旅?

  听谢志伟说,他是福建人,90后,十一二岁时就闯上海,被当时上海博物馆的老馆长收留当学徒,学习了将近四年左右的古陶瓷修复,也在他心里种下了萌芽。

  “我老家也是在武夷山一带做茶的,家中四代制茶,所以对做茶叶生意有些底子。不仅是武夷山,像安徽的祁门红茶、云南的普洱、浙江的龙井,全国各地的茶基本都能涉及到。我自己就有4000多亩茶地,算上合作的线万多亩了,一年能产四五百吨左右的茶叶量。”

  初来无锡时,也是觉得和这座有着好山好水、茶文化也浓郁的城市颇有缘分,就在这里扎根了。他还将福建白茶引进到无锡,通过不断改良,种植出了带有无锡韵味的老白茶。

  从翠绿清爽的绿茶,到汤红甜润的红茶,再到味醇养生的老白茶……现在,屺源艺术馆内总有满屋茶香静等贵客。

  不仅是做茶叶生意,谢志伟的水生意也是做大做强。“我们的水是取自浙江安吉藏龙百瀑山顶天池,现在和国内很多连锁的大酒店也都有合作。”

  “在古代烧窑有专门的督陶官,它是国家行为,成本在当时可能就蛮高的。我们现在是属于私人行为,我要不是这几年茶叶和水的生意做起来了,烧窑我也是不敢碰的。”

  “我是2016年到农博园,2017年创建屺源艺术馆。为什么会选择在锡东新城实现烧窑的理想?这里地块比较空旷,适合建造柴窑。也有一个契机,我在胶山附近偶然发现了旧窑遗址,还发现胶山附近原来就有还不错的陶土原材料。”

  “只要一窑没有烧出来,投进去的成本就是60万。历代以来一个新的窑出来,没有个十窑、二十窑你摸不出它的脾气,在烧的过程当中出错肯定难免。所以古代就有一窑生一窑死的说法。我们刚开始烧的五窑都不算成功,成品率很低。烧到现在,成品率已经可以到60%了,还不错了。”

  水、器、茶,在那一刻忽然间融为了一体。在那个小小的茶室里,所有的文化似乎在霎那间融会贯通了。

  “前两年每年也就3-4次烧制,包括在这边烧制的窑都是已经从外地制作好的素胚,到我们今天去的基地进行上釉和烧制,整个过程差不多要半个月。”

  不烧窑的时候,面前的这个90后就喜欢骑着摩托车出去走南闯北,去全国各地游历、走街串巷,搜集各种瓷器。

  “其实当年从上海出来,就已经把全国各地几乎都走了一遍,看了不少古陶瓷,但那时候买不起嘛。前几年茶水生意做起来了,我就自己开着摩托车,根据自己记忆中的那条线路,到云南、到、到之前去过的那些地方,又骑行了一次,把当年看中的不少古瓷器都给买回来了。”

  这些年的摩托车之行,有时是走遍,从世界各地找回来胚土;有时则是根据古载的出处去搜寻釉料,去波罗的海找玛瑙,到云南找宝石;有时则是收藏一些陶土瓷器,想从中研究出一些古代的陶瓷工艺,并将它们进行重现……

  当这些从世界找来的材料,和从无锡当地胶山上挖来的陶土混合在一起,被送进精心打造的柴烧龙窑里,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呢?

  “历史上的瓷器也是这样。中国人用智慧融合了从世界汇合而来的资。